白丹晴伸出藕臂滑入他的衣襟內,順勢纏住他結實無一絲贅肉的細腰,臉一側,伸出丁香小舌往他的俊臉上調皮一舔。
路子成的身子一緊,將嘴湊上來逮住她的香唇就是一通亂啃,邊起身橫抱著她邁開大步走進了屋子。
別墅大廳里空無一人。
路子成與白丹晴二人嘴不離嘴地一路法國式深吻上樓進了主臥,他用腳一帶將房門“砰”的一聲關上。
路子成將懷里的她往大床上輕輕一丟,不料她拽住他的衣領把他帶倒在她的懷里,兜了一臉暗香。
他急吼吼地去剝她身上草莓圖案的一字領短款真絲連衣裙,卻徒然手忙腳亂,不得其門而入。
她忍笑牽著他的大手到她的后脖子處。
原來裙子在那里打著一個蝴蝶結。
他猛地一拉綁帶,蝴蝶結隨即松開來。
美人冰肌玉骨橫陳之際,路子成一路虔誠地細吻到她纖巧的腳丫子,再對著早已軟成一汪水似的她低低要求道:“寶貝兒,來個一字馬!”
……
與絕代佳人的洞房花燭夜之銷魂滋味自在不言中。
這邊廂,路子明已經飛回海心市,在他的豪華公寓里倚窗對著夜空吹了半宿的薩克斯,反復以中音薩克斯吹著《夢中的婚禮》,優美浪漫的曲子浸透深沉的憂傷,直催人淚下。
這輩子他恐怕只能在夢中才能見到他與白丹晴的婚禮了。
有道是好男兒有淚不輕彈。
可他吹著吹著不知不覺就淚染雙瞳。
窗外的星空映入他潤濕的眼簾更是熠熠閃光卻照不亮他那顆寂寞已久的心。
秦越卿呢?面對父母親大人對他的個人大事的施壓,秦越卿回房輾轉反側半宿。
喬曉軒回到海心市把自己灌醉后就找他的小三過夜發泄。
湯詠擔心洛祺,便陪著他聊到半夜開解他心頭的郁結。
第二天秦家吃早飯時,秦慕東開口詢問:“卿兒,你考慮好了嗎?”
秦越卿沒有馬上接話。
秦慕東不滿地激將兒子:“做個決定這么拖拉,你的軍人作風哪去了?”
秦越卿暗自嘆口氣,這才不情愿地對父母親說出他的決定:“好吧,我成家,但是有一條是:我不要政治聯姻,我不靠女人。”
秦慕東擺出不容置喙的神色:“我自有分寸。”
母親孟琳堅持一點:“總歸要門當戶對才有共同語言。”
末了,秦慕東向兒子發出明確指示:“既然要成家就要有個樣子。你趕緊把身邊的女人給清理干凈。”
正如白丹晴說過的話:
“人間各有各道各取所需各得其所。
不過沒有完美。
各道發揮出的正能量多還是負能量多,還要看天時地利人和的大環境影響。”
第二天一早,天藍云白。
新婚夫妻的早飯是皮薄汁多的“尋桂小籠”。
一籠只有七個小小的包子。
心細的管家將“尋桂莊”拿手的鮮肉小籠、鮮肉拌蝦仁的蝦肉小籠和雞肉拌火腿的雞火小籠每樣都買了兩籠,防著軍人出身的路子成不夠吃。
路子成和白丹晴緊挨著坐在一起吃早飯。
看看四周無人,路子成曖昧地笑道:“寶貝兒,昨夜累著了不?多吃點兒補充體力!”
白丹晴的白玉臉蛋立馬變成粉面桃腮。
她輕錘他一記粉拳:“你還不嫌害臊?纏起人來沒完沒了,還好意思說?”
路子成湊過來耳語道:“你沒聽過新婚燕爾,如膠似漆的說法嗎?跟你做就像跟妖精打架,總讓我欲罷不能。這哪能夠怪我?你就是個來折磨我的小妖精!”
白丹晴將他推開,嬌如風中擺荷含羞道:“得得得,說不過你!”
她夾起一個小籠包塞進他的嘴里,格格笑道:“我也有辦法治你,堵住你的嘴就成!”
路子成忙不迭地用筷子將嘴里的小籠包夾開,故意呲牙道:“這小包子里的汁水流出來可燙嘴啦!你想謀害親夫嗎,寶貝兒?”
二人笑鬧一會兒,開始討論起去哪兒玩的正事。
白丹晴想去看西湖八月里盛開的荷花。
路子成當然唯老婆大人馬首是瞻。
于是,吃完早飯,二人各騎上一架山地自行車就出發了。
二人先就近去游了白堤,手牽手一起上了斷橋,體會一下當年白娘子與許仙在斷橋上初次相遇的傳說。
再悠哉悠哉地吃一碗當地小吃——桂花栗子羹。
做法相當簡單,關鍵是食材要好。是把秋天的栗子去殼去皮蒸熟切成小丁塊,倒入滾水中熬煮以杭州西湖藕粉勾芡,再撒上以秋天開的桂花加糖腌制成的糖桂花。
白丹晴邊吃邊笑曰:“橋斷情深處,物非人非空傳說,且忘情于美食中嘻嘻。”
爾后再出發去看荷。
沿途道路擁擠,二人的騎行只能以龜速前進。
數公里的路程花了約二十分鐘,才到達位于西湖西側的“曲院風荷”。
將自行車停好,二人攜手入內。
因為時辰尚早,此刻游人還不算多。
‘曲院風荷’的湖面上,紅蓮、白蓮、粉白重臺蓮、灑金蓮、同心并蒂蓮破空而出于清水之上,朵朵簇擁著或紅或白或粉,疏落有致地亭亭玉立在碧綠的田田蓮葉上。
微風清涼拂過,荷花清香四散飄遠。
白丹晴白衣飄飄,斜倚著荷花叢中的江南石拱小橋,笑靨與菡萏共妖嬈,仿如凌波仙子,令人忘俗。
接著二人去一處小亭看了清朝康熙皇帝南巡杭州時親書的“曲院風荷”御碑。
又上“迎薰閣”登高賞荷,遠眺宋楊萬里描畫的“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的西湖風光,感嘆一番此刻的西湖確是“風光不與四時同”。
“迎薰閣”旁秋沙鴨成群,或在蓮葉荷花之間悠哉浮水,又或撲扇著雙翅接二連三地“嗖嗖”越過眾人的頭頂,復落清波之上嬉戲取樂,惹來人群的驚叫笑聲,激起波波漣漪蕩漾。
出了“曲院風荷”,二人騎車順著長長的蘇堤從北端往南而行。
沿途一湖水色,二人停停走走玩玩,不到三公里的路程走了大半個鐘頭,這才到達倚山環水的“花港觀魚”。
在外圍停好自行車,路子成便拉著白丹晴的手直奔魚池而去。
魚池像水塘那樣大,垂柳環繞映水拂綠,水中央堆有渚島,與逶迤有致的池岸架以曲橋相接。
魚池畔立有一石碑,其雙面都有題刻,分別是兩個皇帝的親筆,這在中國碑林史上是絕無僅有的。
石碑一面刻著陽文“花港觀魚”,是康熙游西湖時的親筆。
爾后他的孫子乾隆也蒞臨西湖,親題一首詩以陰文刻于碑陰。
看著石碑,白丹晴輕輕將乾隆的題詩念誦出口:
“花家山下流花港,花著魚身魚嘬花。
最是春光萃西子,底須秋水悟南華!”
然后二人踏上曲橋憑欄看,金鱗紅鯉成群結隊地在水中齊齊擺尾游弋,在直透清波的陽光照射下熠熠閃著金色光澤。
水面上漂著零散花瓣幾許,魚兒藏身其下,間或以嘴戲弄流花。
“乾隆說‘花著魚身魚嘬花’倒也不假。有趣的緊!”路子成邊看魚兒邊點評道。
路子成來了興致,去買了些魚食交給白丹晴拿來喂魚兒。
二人在曲橋上往池里撒下魚食,“呼啦”一下子從四面八方涌來密集的金鱗紅鯉魚群,在水中爭搶食物。
小魚當然搶不過大魚。
這時就看出恃強凌弱是生物界的生存規則了。
白丹晴故意往小魚兒多的地方投下魚食,不料大魚兒大搖大擺地在半路上從小魚兒嘴里截食,或直接驅趕開小魚兒;
又有大小不等的魚兒紛紛越出水面爭吃落在半空的魚食,你爭我奪,互不相讓。
一時之間,金芒照水、紅光半壁,贏來游人“劈劈啪啪”的掌聲和高高低低的叫好聲。
這熱鬧的聲音又引來更多遠處的金鱗紅鯉魚群,霎然間似乎池里的數萬尾金鱗紅鯉都集中出現在曲橋下,如水中燃起耀眼火光浣紅一池清波,瞬間迷花萬千人眼。
白丹晴心中一動,想到西里湖與小南湖二湖呈掎角之勢托出“花港觀魚”這個半島拱向南屏山,便即興作出一首詞《如夢令.花港觀魚》,于是就朗朗念出來······
欲知才女校花作出怎樣的《如夢令》竟讓特種兵王盛贊可爭勝乾隆皇帝,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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